赵氏和罗氏两个人稍微走慢了些,赵氏低声将在宫门外发生的事对罗氏说了一遍。
原来贺府到了宫门之外,按照品级,许多比贺府等级低的车驾都主动让路。可贺府行进之间,却被前面突然插入的一队马车挡住了,贺府车队停下,正好就停在了早就排在了路边的一队马车边,看徽记,当是太平侯府的车队。
本来,车队停停走走本身十分正常的事,姚氏赵氏也没有在意。两队马车并列停着,只有十几步距离,中间站着男女仆从家丁护卫们。
那边马车中,有人开始说话:“那是贺相府的车驾吧?”
一个声音回答:“正是。”
前面的声音说:“就是凌大小姐要嫁过去的府邸吗?我可真替他们担心哪!”
另一个回答:“这是为何呀?”
起先的声音长叹道:“当初这位凌大小姐的母亲新丧,我好心将她姐弟叫入府中,本想替她母亲好好养育她姐弟两人,可是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?”
另一人问道:“什么事?”
此时姚氏和赵氏都明白,这该是安国侯的夫人孙氏,明摆着要说些凌大小姐的坏话,可是车驾不行,她们只能皱眉听着。
孙氏继续说道:“那位大小姐到了府中,背着大刀,装傻充愣,先拿刀砍了我的陪房嫲嫲,然后见了我,一句话都不说,将我的陪房嫲嫲一脚踹在了地上!”
另一个失声惊呼:“踹人?!”
孙氏哼了一声:“何止呀!还抄起了椅子就往我这里摔!乒乓大响,我那时刚刚为老侯爷守过灵,几日夜都未曾餐饮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?当场昏倒在地,半天后才醒来。她就是当时没带她的大刀,不然能砍我一刀!”
另一人急问:“她如此行径却是为何?!”
孙氏冷声道:“她的母亲当年随她的祖父救了侯爷,老侯爷念着这恩情,就让侯爷娶了她的母亲。可是她母亲本是山中粗野之人,处事胡乱,为人畏缩,别说诗书,字都不认!根本没法见人!什么当家主母,连个丫鬟都不如!更糟糕的是,这位大小姐生下的时候是个傻子呀,嘴里吐白沫子,眼睛总是翻着的,根本不看人!哭都横着嗓子……”
“真的?!”
孙氏轻蔑地说:“是呀!老夫人见那梁氏为母愚钝不说,后代也如此不堪!实在忍无可忍,就让侯爷休了她。谁知她母亲竟然在被休弃后,在外面与人苟且,生下了一子!”
“啊?!如此不要脸面?!”
孙氏说:“你可不知道她母亲有多野!这位大小姐使一把大刀,那就是她母亲教她的!”
“天哪!当初你婆婆真不该让侯爷娶她呀?”
孙氏拉着声音长叹:“我婆婆可从来没有同意过!是老侯爷一时心软定的亲。哎!男子呀,不明白后宅的事呀!这婚事,还是该是老夫人做主才对!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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