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有劳赵娘子了,我家郎君最是喜爱你点的茶!”
杨秉倒不是不知礼,而是他明白若是不让赵盼儿亲手施为,那么她心中便难安。
他一直在这种事情上做得不错,当初他没有直接将院子让赵盼儿三人去住,那是因为不想让她们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如今也是同样的道理,这样能让她的心底歉意也会少一些。
这茶具一应俱全,这点茶不同于煎茶两者有鲜明的区别,而点茶的兴盛那是因为“斗茶”之风盛行。
赵盼儿跪坐在那里,茶壶之中的水早已经煎的正沸,只见她研细的茶末倒入茶盏中,紧接着倒入少许沸水。先调成膏,再注入壶中沸水,将茶末调成浓膏状。
一只手轻轻提起水壶,以一个轻微的幅度向盏中点水,只见她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。
那如绿膏一样的茶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,另一只手用茶先旋转打击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,使茶汤泛起泡沫。
整个过程慢条斯理,等到一套工序完全后她方才缓缓端起茶盏。
来到了他的跟前:“还请状元郎原谅我的不良用心!”
杨秉只得无奈接下她手中的茶盏,入口回味清冽甘甜。
整个茶盏聚香藏气味道久久未散,即使茶盏之中已经并无茶汤可是味道却未彻底散去。
落座以后,两人之间杨秉也少了些窘迫更多了份从容。
赵盼儿眉宇间都带有喜意,比起外面的春日更加明艳一些。
“那日听闻你所说的止至善之教,合圣人之教却也多了延伸,想来你对圣人的教诲已经做到了豁然贯通矣!”
杨秉有些好奇的目光看向她,若非有所感悟是难说出这番话来的。
赵盼儿瞧出了他目光的疑惑,于是笑着说:“你是不是疑惑,我仅仅一介商户却能听懂你们读书人所说的话中深意?”
杨秉立刻说道:“盼儿姐,我绝无半点贬低你的意思!”
他并不是一个以身份高低去抬高或者贬低一个人的那种人。
她神情像是在回忆与追索:“曾经我也是官宦子女,父亲因为在宋辽议和之际私开城门,杀退了挑衅的北人救了关外的百姓!”
继续说道:“可是私开城门是大罪,父亲落罪后我们全家抄没,我也因此没入贱籍后来是有了官家的守恩令,这方才脱籍!”
这民间多称呼其父为阿爷,只有官宦之家才会称呼父亲。
她的那段过往或许在这东京城无多少人知晓,可是在钱塘却不是什么秘密。
她愿意在杨秉面前揭开这份充满伤疤的过往,已经将他视作亲近之人了。
因为她从对方眼中之中,不仅仅没有看到贬低和疏远有的只有怜悯和同情。
他的确没有想到赵盼儿还有这样一段过往,难怪观其言行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出身,处事都是显得如此举止大方得体。
这是千年前的宋朝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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