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怎么说?
这些个事都是他纵容的,事已至此,说再多都好像是狡辩。
正如江郁清说的一样。
如果他没能回到原来对我身体,他已经死了。
死在了他与程玉婚礼的清晨,尸身凉得透骨。
姜晏忽然生出恐慌,冲上前几步抱住江郁清,试图靠他的温度来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,“我错了,对不起,我错了,你恨我我知道,但你不要这样……”
这么冷淡,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。
江郁清感觉耳边有些湿热,他恍惚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这是姜晏的眼泪。
原来他也是会哭的吗?
“那时我在姜氏举步维艰,姜瑾池在背后紧盯我,我树敌太多,不能有软肋……我真的怕,所以才拿了程玉做挡箭牌……”
“我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你……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姜晏声音颤得不成调,他紧紧抱住江郁清。
“你的保护就是把我逼成一个精神病……”江郁清挣扎起来,男人湿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,“把我调教成一个不知廉耻的玩宠……”
“你现在和我说你爱我,是为了保护我,你看看自己不觉得可笑吗?”
他到最后突然觉得有些无力,他就是因为这可笑的原因才受了这么多的磋磨与耻辱。
“滚吧。”江郁清使足了力气推开他,忍不住笑出来,笑得呛咳,“你的爱我要不起。”
天底下没有一种爱是这么糟践人的。
“我会尽力补偿你,求你了,至少可以让我多看你几眼……”姜晏关节像是生了锈,动一下都能听见嘎吱的声音,他狭长的凤眼里尽是慌乱的恳求。
“这是我和我未婚夫的房子,你来这里似乎不大妥当。”
眼看姜晏脸色越发差劲,江郁清有一种诡异的报复的快感。
他随意抹了下眼角,又觉得乏累极了,“我累了,你快走吧,不然我未婚夫回来也不好解释。”
姜晏眼底赤红,西装也乱了,矜贵和冷漠都没了踪影。
就这么被江郁清推搡到门外,连一句话说不出口,他静静站在走廊,垂着头,如同丧家之犬。
半晌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。
是他的小雀。
果然是他的小雀。
他丢失的金丝雀又回来了。
只是不愿意再飞回他的金笼子。姜晏摩挲着手腕,侧头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,神思不定。
日思夜想的爱人就站在里面,这两年来的煎熬就像是把他架在炉子上,不分昼夜地灼烧着他早就干涸枯萎的心,直到一滴泪也流不出来。
他不能再失去江郁清了。
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留住他!
不择手段也要留住他。
骨子里的劣根又开始作祟,他看着江郁清,脑子里划过千百种留住他的办法。
最后颇有些惋惜地叹气,他的小金丝雀且如今可是江家的人了,不能随意揉捏了,他得慢慢来,从长计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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