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7章 又逢此夕月难圆_重生为后不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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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拿出一枚发旧的物件儿。

  “这是?”陈婠仔细一瞧,竟是半条剑穗。

  “这本是陈公子从前遗落之物,我一直带在身边…你帮我将这东西物归原主吧。”她垂着眸,递过来。

  枯瘦的手指有些颤抖。

  陈婠仔细拿在手里,能看见麻绳上已被抚摸地光滑,心中不禁大恸。

  “想来今生有缘无分,我是福薄之人,只怕撑不过这回。”

  陈婠连忙安慰,“病中多忧思,谢姐姐休要多想。”

  谢晚晴含着泪光微微一笑,目光虚渺,“若见了你大哥,莫忘帮我问一句,这么多年,他心里可曾有过半点我的影子…”

  原以为早已看淡生死,陈婠却在听得这番话后,眼睛酸的紧。

  她握住谢晚晴瘦削的手,点点头,“谢姐姐放心,你不会有事的。家兄很快便从西北回来,到时候,你亲自问他。”

  一听西北二字,谢晚晴已然明白,相隔千里,只怕今生再也见不到了。

  她轻叹一句,握紧了陈婠的手。

  离开谢家时,陈婠望着天幕中昏鸦点点,忽而有了新的定夺。

  她必须即刻便启程。

  虽然只隔了一条沧河,但京都淮安城和沧州已是两重天地。

  宽阔的护城河围绕,城门高耸入云,一脉磅礴。

  八条官道笔直,将城内分为整齐的区域,市肆和宅邸区井然有序。

  车外满目繁华,琼楼玉宇,雕梁画栋。

  青瓦白墙,古朴而厚重。

  上阳街上车水马龙,似乎连风儿都带着醉人的香。

  远处皇城内院高宏入宇,与紫薇山交相辉映,影影绰绰,成为京都最磅礴的景致。

  一路上,就连最多话的安平也静了下来,专注地望着窗外。

  过了许久,马车悠悠哉巷尾停住。

  陈婠搀扶着母亲下车,一抬头便见紫藤萝从院墙外垂下,光影疏落,安和宁静。

  父亲官拜户部侍郎,享从四品俸禄,但户部给事中有三人,父亲乃调任而至,是以多做些抄录财政文案、编撰整理民间典籍的文事。

  并无太多实权。

  在这寸土寸金的淮安城,陈家这般小官,多如牛毛。

  随手捻来一片砖瓦,就有述不尽的深厚渊源。

  如今的陈府,是从前有位商贾之家留下的院落,充公后改建而成。

  在上阳街尾,占地并不大,只看规模,尚不如沧州陈宅。

  凝着青瓦屋檐上斑驳的痕迹,陈婠知道,也许他们陈家不会在此地停留太久。

  因为很快,她就在赏花宴上攀上了东宫的高枝。

  从巷尾小宅,到中街府邸,乃至后来良田千顷、宅邸万亩。

  犹自回神间,老管家刘庸开了门。

  妾室王氏和庶出的弟弟陈秉也跟着迎门接风。

  陈夫人只是淡淡地赞她们辛苦,便叫退下,各自相安。

  论起粉饰太平的气度,陈婠自认输于母亲太多。

  从前皇上身边有宠的妃嫔,她都觉得刺眼无比,乃至后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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