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整衣,向元都大法师深揖一礼,道:“在下有话,不便说。”
元都大法师也笑道:“本座有言,亦不便说。”
元寂禅师笑道:“幸好本禅子早就料到,这才厚颜巴巴的前来,你等既不说,那只好本禅子来说。”
原承天道:“禅师若有所问,晚辈知无不言。”
元寂禅师点了点头道:“本禅子只问你,宁氏兄弟,可是你诛杀的?”
原承天道:“是。”虽然宁中缺并非他亲手诛杀,但猎风刀君所为,岂不是如同他自己做的一般。
听到原承天亲口承认,元都大法师眉间双峰微微攒起,纵是早就知道此事,可当面听闻,感受自是不同。
元寂禅师又问道:“你可曾后悔?”
原承天道:“晚辈禀持天道之修,行事绝不后悔。”
元寂禅师又转用元都大法师道:“本禅子也只问你两句话,方叫公平。”
元都大法师勉强笑道:“你问。”
失徒之恨,纵他是仙修中乘境界,又怎能浑然忘情,多年情谊,那是怎样也抹杀不得的。
元寂禅师道:“本禅子问你,我等修士存于天地间,以何为先?”
元都大法师眉间一跳,神色一愠一静,良久才缓缓道:“以天道为先。”
说来元寂禅师此问,大有偏袒原承天之意,他向原承天的提问,只言事实,而向元都大师的提问,却涉及大道,这岂不是欲以大道来压元都大法师?
可元都大法师复又想来,自己修成仙修中乘,一言一行,皆关天道,又怎能轻忽了,弟子情谊虽厚,也不能超越了仙修之士的立身之本,元寂禅师待原承天甚宽,而待自己甚苛,这是因为地位不同,不可等量齐观。
故而咋听此言,不由一怒,细细想来,心中则是一静了。
元寂禅师道:“弟子之情,实同父子,生死相隔,可堪一叹。然暗通百大凡族,恃强欺压诸修,实为大过。大法师,我便是你,也是为难。“
以元寂禅师之能,若想弄明白一件事的细未周详,自然手到擒来,元都大法师眉头又皱,道:“暗通百大凡族,恃强欺压诸修?此言从何道来。“
元寂禅师就将宁氏兄弟二人之事,细细道来,其中有些细节,连原承天也是首次听闻的。
原来二宁先祖,亦是百大凡族中人,且位居要职。就由该先祖借返界之机,授二宁代行百大凡族职事,此举为百大凡族惯例,只不过这次却挑中了二宁罢了。
二宁热衷此事,也是为日后飞升着想,十大仙族卓然独立,投靠不得,不去报效百大凡族,又如何在昊天界立足?二宁如此想来,也是人之常情,倒也不能说就做错了。
而元都大法师日后飞升可期,二宁替师尊事先铺路,也是一片孝心,更不能说错了。
至于强令诸修服妙谛丹,令诸修拜在魇龙座下,则是行差步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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