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没有找他,说明皇爷对他的看病能力也不是十成十的相信嘛,他还兼掌御药房提督呢,没想到还不如洋人的几句洋文好使。”
其实对于张明的医术,魏忠贤的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,因为按照成例,每回收选内官入宫,必然会专门拨出三五十个年少好学的小阉派给御药房选医教习,攻读古今医书。
在这种有专业训练人员的情形下,万历皇帝还会如此器重一个非专业文盲,那张明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起码不是百无一用之辈。
但是魏忠贤还是附和道,
“可不是?我就纳闷了啊,这不识字的人会看病倒不稀奇,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,我家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个识字的稳婆,但是这内府供用库专司皇城内二十四衙门与山陵等处内官食米,且御前的白蜡与熏香皆取办于供用库,这张明他不识字,又如何管理这支取事宜呢?”
徐应元咧开嘴笑了一笑,他本来就生得唇不盖齿,这么一咧嘴,瞬间就露出了那崎岖不平的两排小牙,给人一种过于活泼又爱搬弄是非的印象,
“我听苏若霖说,这个张明因不识字,在内府供用库只挂虚衔,不批文书,就和……和先帝时的孟冲一样,那个孟冲也是个做饭挺好吃的厨师罢,就是可惜慈圣老娘娘不喜欢他。”
魏忠贤问道,
“既然不批文书,那他怎么记的账呢?”
徐应元道,
“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……”
魏忠贤接口道,
“合着你前面那些安慰我的话都不是重点啊?”
徐应元大笑道,
“前面是主要重点,我现在要讲的是次要重点,这就好比你去南京秦淮河上的那富乐院找婊子……”
魏忠贤即使再粗鄙,又受不了这个比喻,
“你咋说话的呢?我咋成婊子了?”
徐应元轻咳一声,道,
“我打个比方,打个比方嘛,其实我也没去过秦淮河,一般找个私窠子就解决了。”
魏忠贤把手中的饼一口吃完,拍拍手道,
“行罢,行罢,反正我也没去过秦淮河,你继续说,那内府供用库的账究竟有甚么问题?”
徐应元道,
“内官食米,依例是每员每月四斗,其来源就是漕运白粮的一部分,天恩浩荡,这是没得说的,咱们要是不进宫,那肯定是吃不上那么好的细粮的,但是你猜怎么着?”
“苏若霖跟我说,他前日点灯回来被其他监工派去搬米,一个溜肩没抗稳,那米从米袋里洒出来,一眼望过去,竟然掺了有七、八成的稻子或烂米,根本不是发给京官的白粮。”
魏忠贤蓦地一惊,
“七八成稻子或烂米?不可能啊!通州的粮官再如何贪墨,也不可能将白粮直接没去七八成,这也太明目张胆了!”
徐应元神秘兮兮地笑道,
“对了,你自个儿去过通州你就明白了罢?粮官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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