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雾上离开,不言语。
上官春荣似乎才发现不对,她眼神一转,沉声道,“你,你既然选择帮助她,除了我,为什么还要让我出来,你不会不知道,我出来一次,对她的神智来说都是消耗,你就不怕我占尽了先机,让她再也回不来吗?”
“你不会。”
简单又笃定的三个字,自那背影中传来。
白落幽转过身,抬眸,双目直视着上官春荣,薄唇轻启,“因为,你的本意,仍是保护她?”
寝宫中倏尔陷入一片寂静,两人四目相对,一神情淡然,一神情惊愕。
“轰——”
突然一声惊雷,尽管寝宫中灯火如昼,却仍旧是被那雷电惊的更亮了一瞬。
外面的雨倏的就大了,豆大的雨珠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砸在红墙绿瓦上,砸在青石地板上,砸在上官春荣的心里。
她的呼吸,不知是因为这天气的烦闷,还是因为白落幽的话,竟是时而急促,时而喘不过来气,捂着胸口,双目中尽是煞气。
白落幽静静的看着她,半晌扫了一眼外面的雨水,窗子没关,许是开着通风,然那大雨被风吹着扫落到了寝宫中,打湿了窗边放着的书籍。
“上官雄……”
“不要跟我提这个名字。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上官春荣疾声厉色的打断,她恶狠狠的瞪着白落幽,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。
白落幽不顾她脸色大变,仍旧双手交叉安然的放在腹前,目光淡淡。
“上官雄与承恩楼的交易,你是知道的。昨日,承恩楼救出来的女人,孩子,被人屠杀殆尽,包括在牢房关押着的水碧瑶一行人,也都死了,能出手阔绰买下这百余条人命,还能拿到进出刑部的凭证……这个人,你知道是谁,对吧。”
她的声音不轻不重,不咸不淡,合着外面的急雨,令人沉闷的心情更是烦躁不安。
“本宫说了,不许提这个名字!”
上官春荣捂着胸口怒吼。
白落幽阖了下眼睛,遮掩住一丝疲惫。
“不说这个也好,我们换个故事讲,从前有个姑娘,出身商贾富甲之家,父母疼爱,生来如珠。她长得漂亮,性子温顺乖巧,极其惹人喜爱,其父母也是恩爱两不疑,她以为,待到她成年之时,父母会为她择一门良婿,日后夫妻举案齐眉,伺候公婆,照顾孩子,这一生便如此美满的过去了。”
上官春荣蓦的安静下来,眼中充斥着向往之色。
然而,白落幽接下来的话,却戳破了她眼中的神往。
“可是她没想到,她敬重的父亲,其实是个养着禁脔的混蛋。她的父亲,竟然将注意打在了年幼的她身上,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与父亲争执不休,最终被其父残杀,又伪装成缠绵病榻而死。她的母亲走了,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了保护她的人,她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害,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对她如狼似虎的眼神,她怕了……于是,就有了你。”
“你住口,你住口,别说了,别说了!”
上官春荣蹲在地上蜷缩起来,双臂不断的挥舞挣扎,仿佛在赶走着什么,她痛哭流涕,她满身伤痕。
然而,她突然‘咯咯’一笑,合着脸上的泪,古怪十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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