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从人群中挤出来，还穿着开裆裤。
“这里还有这么小的孩子？”
莫忘归像是发现某种好玩的玩具，揪着小屁孩的衣领，将人拎了起来。
小奶娃突然升空，和莫忘归大眼对小眼，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眨了眨。
“咦～～”
他发出好奇的小奶音，转悠着小脑袋，模样有些呆。
“啧，真丑。”
他伸手戳了戳小屁孩的眉心。
“哇呜呜呜——”
下一年，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操场。
莫忘归：“？？？”
什么玩意儿，骂一句就哭了？
他一脸无辜的回头，看向黎七念，试图澄清：
“我真没动手。”
黎七念捂着额头，嘴角抽了抽。
指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，说别人丑，这就有道理了？
“怎么了？”
听见哭声，教室里走出一位女老师。
老师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裤，枯黄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。
“你们到了？”
看着被一群小孩包围的导演组，林诗诗目露惊诧地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不提前说一声，我也好去接你们？”
她又看向莫忘归怀中的小屁孩。
“小胖怎么哭了？”
“麻，麻麻……”
小男孩看见林诗诗，哭的更凶了，伸出胖乎乎的莲藕臂，鼻涕口水流了一脸，小嘴一抿，委屈的不像话。
“妈妈？”
莫忘归抖了抖手中的小屁孩。
“哇——”
小胖子哭得更大声了。
怪叔叔，好吓人，他要麻麻呜呜呜……
“先生，把小胖交给我吧。”林诗诗接过孩子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哥给你添麻烦呢。”
黎七念主动道歉。
林诗诗看着黎七念这张脸，有一瞬间的恍神。
前段时间村长告诉她，会有一群人来这边做公益活动，顺便录制节目，可她没想到这群人会这么好看。
是粗料布衣也掩饰不了的风华。
“林老师，这群小哥哥姐姐是来支教的老师吗？”
看见老师和黎七念说话，同学们的戒备心也放下了很多，主动开始叽叽喳喳。
“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哦。”
“我也想要小哥哥抱，但是他看起来好凶。”
“那他们会陪我们一起玩吗？”
“……”
一群小兔崽子眼巴巴望着人群中的几人，恨不得直接扑过来。
“好了，大家听话，你们先回教室坐着，哥哥姐姐们今天不会走。”
老师招呼着一群小屁孩儿进入教室。
……
上课铃声再次响起。
“我们学校面积非常小，在读的学生也只有37个人，其中低年级的小朋友最多。”
林老师给大家介绍着学校的基本情况。
“为什么低年级的小朋友这么多？”陈予安敏感捕捉到了重点。
林老师面上浮现出一抹忧色，无奈又难过道：
“一开始提出让小孩儿上学的事情，家长们还算积极，可是时间久了，钱花得越多，读书的人就越少。”
比起花钱供大家读书，家长们更愿意让孩子出去打工，做做农活，补贴家用。
“学校里几乎都是留守儿童，爸妈出去打工，爷爷奶奶文化水平不高，根本不懂教育的重要性。”
他们这一代，觉得只要把孩子养活了就行。
一座座大山，将山里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划分为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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