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,冬天,梅花鹿的梅花斑不明显。
这只梅花鹿已然被养得温驯,它刚好靠近栅栏这边,风挽裳忍不住走进些,但不敢乱摸。她在萧府就发生过险些被它给撞了的事,也是因为觉得它足够温驯,便伸手去摸的它。
看着,看着,不免心下惆怅。
“都是因为我,你才被困在这里”她缓缓抬手抚上心口,“改日我问问到底还要喝多久,争取早日放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可好”
若只是因为被一针穿心的话,总会有个愈合期吧,希望不会太长。
“夫人,东西送来了。”皎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风挽裳回头,就看到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,婢女手上分别端着一小捆秸秆,以及一些小果子。
两个婢女把东西放下后就退下了,她拿起一把秸秆喂梅花鹿。
“夫人,还有一封您的信。”皎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。
风挽裳喂食的动作顿了下,半响,没有回头,而是继续喂食,“你替我看吧。”
除了萧家,她不认为还有谁会给她来信,反正皎月看了也好,省得又被怀疑居心不良。
“这封信来自四方县凌云镇。”
她手上的秸秆抖落在地,赫然回头,那日的心灰意冷仍清晰地刺痛着。
那边来的信,除了他们,不会有别人。
慢慢地,她慢慢地伸出手将信接过来,脸色凝重地展信。
上面满满的两张纸,里面缩写的内容却叫她眉头紧皱。
她的爹,不,应该不算是爹,因
为娘是小妾,又长期被大娘打压,她又是女儿身,人们口中的赔钱货,那个爹实际上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情。
他向来自傲,从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,更别提道歉了。
而今,信里却说那日之所以那样对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乃至失言了,他们要认回她,但是,要求不要来往。
字里行间都是忏悔,不来往是恐她牵扯到家里,但心里还是认她的。
不是说断绝关系了吗怎又给她来信,为那日的失控道歉
是怕她利用自己而今这个身份报复吗
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封忏悔信
她但愿不是,也更不会再去打扰他们。
轻轻将信折起,递给皎月,“替我烧了吧。”
既然生怕被牵扯,还是别留下任何证据的好。
痛彻心扉后,再看到这么一封信,她已然麻木。
皎月接过,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,依言,将信烧掉。
喂完梅花鹿,风挽裳见这心也散得差不多了,便带皎月回采悠阁。
两人走过抄手游廊时,与一位妇人擦肩而过,一抹异彩晃过眼帘,她倏地停下脚步
“等一下”
那位妇人立即停了下来,恭敬地回身行礼,“奴婢给夫人请安。”
风挽裳回到她面前,目光扫向她手里拿着的那团绣线,平静的清眸里荡起流光溢彩。
“大娘,可否将您手里的绣线卖给我”那正是她最缺的那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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