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施然地在她面前躬身,而后道:
“那便赌一局……”
此言一出,惊哑于楚归荑自己,其余人都如同在看笑话一般。
赌局已定,赌注为一个条件。
她将敔笙抱回了青黛阁后,立马出门,踏着月色在院里走,借口为试试蛊虫会不会发作,不过也幸好,真的如百里罂所言。
不过此事一了,她心中还是思绪翻飞,想那玉面娇郎一事,或许她自己情愿被沈晚舟这般教着。
“还淳~”
听着熟悉的声音,她猛然转身:“爹爹?你怎么回来了?”
楚延卿笑了笑,容色柔和而道:
“时机到了,我已知晓你有下山的念头了,现下特地替你娘来交代一些事儿。”
闻言,她微垂眼帘,掩住心中思量,脸色亦恢复成之前的从容稳重,只是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+
“我娘?……她……?”
这十五年来,老家主多次派人下山寻人,但却仍杳无音讯。
不过,这没给楚归荑造成什么失落或痛苦。
毕竟葉启晗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……
“还淳,十五年前,你娘将你托付于我。你娘说,你成年后,若不想出世,便请我秣陵楚家护你一世周全;你若想出世,去成就一番追求一番,便请我告诉你——‘爹娘若非情愿赴死,便没人能取得性命’……”
老家主说完后,老眼中满含泪光,这些话楚延卿都替楚归荑都好好记着的,那一瞬,楚归荑听着后面突兀的话,好像痛心了,不过,生死未卜的消息比什么都没有要强,“爹爹怎么知道我想下山了?”
“你等的时机已到”,老家主和蔼笑道,“还淳,我有个关门弟子,他一生骄傲,但他那日写信告诉我‘奸臣误国英雄死,千古遗碑照明’,他的傲骨,生不逢时……还淳,三十年了,我也后悔了……”
“爹爹?”楚归荑看着眼前这个苍颜白发的老人,曾经的一代贤相……当初是在朝堂上遭受了多少打击才磨平了他的报国之志……
“那人是陶培之?”
老家主点头,悔恨交加,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,道:
“‘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,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’,可,……‘君子遵道而行,半途而废’……这,便是写的昔日的……”
(君子遵道而行,半途而废:君子遵循大道而行,顺应天时地利人和,当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在这个时代不合适完成,就放弃了)
楚归荑见此情貌本就长眉微颦,听着了这般颓丧话便立马接过道:
“‘吾弗能已矣!’爹爹,莫氏史书若是编纂写道您‘素隐行怪’,天下几人能信?”
(吾弗能已矣:这样的行为我还不能做到;
素隐行怪:寻找一些隐僻的歪道理,做一些荒诞的事情来欺世盗名。)
观楚延卿神色有些奇怪,她便不由得生疑继续问道:
“爹爹,是非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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