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口袋用,疯了似的强抢麦子。
混乱中,有人将供奉的香炉烛台给一脚踹扁了,塞在裤裆里藏着,也有人把孝帐扯下来几幅藏在身上,总之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拿。
徐灏心思着该不该出手,里长等人见状喊道:“清平世界,竟敢白昼劫财伤人,没了王法。”
眼见邻居们要进来抓人,夏思才和夏无这才放过了受了伤的夏江,走出来叫道:“我们本家在分家财,与你们何干?狗拿耗子多管闲事。”
里长心中叹气,说道:“夏夫人在,你们要分家财不会好好商量?怎能直接打劫?真以为官府是摆设嘛,能够任你们胡作非为?”
当下一番软硬话说着,叫夏思才给夏江立了一张字据文约,清官难断家务事,如此任由一般男女满载着麦子财物扬长而去。
夏江气的要死,喊着下人要抬着他去衙门告状,里长劝道:“此种事向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你是管家不是夏家人,就算我们帮你作证,顶多打他们几板子,不能一劳永逸的除根,只会把仇结的越发深了。你依着大家伙的意见,那些人一定不肯干休,还要继续来**,咱们让他们猖狂下去,叫他们自己去送死,这世道不是没有王法。”
劝慰了一顿,各人散了回家,夏江被打的十分狼狈加上咽不下这口恶气,卧床不起,夏夫人得知后自是大怒,可也无可奈何。
夜晚突然来了几名官差,详细询问夏江整个经过,录了口供签字画押后告辞离去,闹得夏家人一头雾水。
次曰一早,新任杭州同知薛文邀请徐灏出门游玩,到了杭州城内一处酒楼,二人说说笑笑,点了一篓肥大的螃蟹和几道江南小菜。
楼上雅座里,徐灏笑道:“我可是分文未带,来吃白食的。”
薛文说道:“你不要一味刻薄我,夏家之事我自是会秉公办理。咱们亲兄弟明算账,我俸禄那么一丁点好意思吃白食?今曰白吃我的,他曰来求我,我也不睬你了。”
徐灏笑道:“你别夸口,故意请我可见没什么好事,直说吧。”
薛文笑着自斟自饮一杯酒,说道:“说到底是为了赈济灾民,朝廷力有未逮,得想办法动员城内富人,此事官府不便出面,你得出一份力。”
徐灏故意道:“你跪在这菊花里罚三杯酒,我就帮你。”
“行!”薛文在他面前自然痛快无比,当即起身就要下跪,徐灏一把拉着他,无奈的道:“行了行了,此事我有打算。”
薛文大笑道:“就知你绝不会袖手不管,这下我算是放心了。对了,介绍你认识两位江南名士,我毕竟不好陪你四处游玩。”
徐灏当下微微皱眉,就见薛文一拍手,进来两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书生,都是薛文的好友。
祝伯青今年十九岁,其父亲祝封科举出身,做过一任山东按察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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