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廊中,耳听族人讲诉学校里的趣闻。有意思的是薛文的儿子薛绩也在学校里读书,先生是个迂板的老儒,对弟子们最是严厉,有一点过错或疏忽就会挨打。
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,薛绩连续几次挨手板,气不过就想起了他娘讲诉的往事。
先生今年五十多岁,头胡子却已经白了,岁考时听闻县里新来的宗师乃少年进士出身,爱少嫌老,年少者就算文章欠通,觉得青年人值得培植,每每取在前列;而老者就算是有名的大儒,尽量排在莫等。
想先生须如银,生怕名次考低了,不但会坏了名声,且不得参加科举就麻烦了,所以想寻些药来染染头,吃了几次何乌一类没有效果。
薛绩和他爹一样,一肚子心眼,跑去说道:“我爹有上好的乌须药。”
先生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先生当我爹的胡子是黑的么?做官早就累白了。”薛绩比划自己光溜溜的下巴,“我时常看见他在晚上临睡前用些药包了,过了夜,第二日早起,就变得乌黑黑的。”
先生很是欢喜,说道:“那你请你爹来一趟,我有话说。”
薛绩说道:“我爹最近太忙了,那药家里有的是,我问母亲要些来送先生。”
“也罢,不要忘了。”先生点点头。
结果薛绩也摘了凤仙花将白矾捣烂如泥,用纸包好给送去了,并且撒谎道:“我娘说了,这个药见不得风,不可打开了看,睡觉前用块小手帕包在胡子上,明日就变黑了。”
可怜先生是至诚之人,信以为实,晚上偷偷摸摸的在屋子里,连同两鬓都抹上包好,其它部位可以戴帽子,美美的睡了一觉。
次日起来,对着镜子打开手帕一看,大吃一惊,不但一嘴通红的胡须,两鬓和脸上沾染的地方都弄红了,差一定就成了火神。
他闺女见了,说道:“这是谁拿染指甲的凤仙花捉弄爹爹?”
“哎呀!”先生知道被薛绩给耍了,后日就要去考试,急得要死,赶忙用肥皂使劲搓洗,谁知越洗越红,没办法了,叫人去县里推说有病在身,下个月补考。
和国子监的教师一样,先生也不敢出门,足足在家躲了半个多月,旷了一个月的课。
先生怀着一肚子的怒气到了学校,当堂就要体罚薛绩一顿,薛绩不慌不忙的道:“弟子又没有犯了学规,先生为何打我?”
先生怒道:“你这样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坏心术,你用什么药哄我?”
薛绩无辜的道:“我怎么敢骗先生?我娘当日包好了药,对我说放在了桌子上。我肚子疼出了个恭,怕先生等晚了,急忙忙的拿了就跑,谁知一时慌乱拿错了,把我妹妹染指甲的花液拿了来。等我回去。妹子还问我要来着,我才现乌药包在桌子上。
我想再送到先生家去,可我年纪小又住在城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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