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然巧合,这可真奇了。
要说这位邹表妹小时候见过几面。依稀记得粉妆玉琢似的一个玉人,后来钟敬随父亲去了四川蜀王府,这两年刚刚回京,亲戚们都说表妹越大了越出挑,十分漂亮,反而自己越大越不堪了,故此每每躲着她,而亲戚们都知道他父母的意思,贪念钟家的富贵,心照不宣的瞒着表妹。
钟敬心说她看了这首诗,误以为自己心里想念她,若她与徐家姑娘一样的品格高洁,定然会怪我唐突,这该怎么办?我不能去对她分辨,竟是个不白之冤了。
想着想着,钟敬笑了起来,既然已经订了姻缘,就算怪我也无妨。
与此同时,这位邹二姑娘人去了徐府,原来钟可姑听闻侄儿订了亲,特意邀请邹家母女过来,大家本来就是亲戚。
家人引着母女俩走过大厅,到了花厅之旁的垂花门,遇见了正要出门的徐汶,徐汶惊讶于邹二姑娘的容貌,一问对方算是自己的晚辈,倒是没有产生什么心思,出了门随口问道:“与谁家订的亲?”
小厮说道:“就是学堂里的钟敬钟不全,四奶奶的娘家侄子。”
“竟然是他?”徐汶见过钟敬,当下连连叹息道: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,可惜,可惜了。”
再说邹二姑娘进了垂花门,前面系石子砌成的一条甬道,两边都是太湖石叠成高高低低的假山,衬着绿树花圃,远远望去数不清的亭台楼阁,布置的十二分幽雅。
转了两三个弯,走过一座石桥,甬道两旁是一色的绿竹,绕着一带红阑,迎面是一间院子。
进了院门,钟可姑在廊下等候,邹家太太含笑快步走了过去,寒暄起来。
邹二姑娘是初次进徐府,留心看了看,只见正中央悬着一块楠木刻的蓝字横额,上面刻着“奕剑眠琴之室”,两边的楹贴是檀木的,写着:茶烟乍起,鹤梦未醒,此中得少佳趣;松风徐来,山泉清听,何处更着点尘。
书法古拙异常,不过透着一股柔美之气,邹二姑娘料定是钟可姑亲笔,素闻这位长辈有才有貌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,心中好生仰慕。
想钟可姑被徐海冷落之后,全部心思寄托在了爱好上面,却一反以前的奢华,过起了终南隐士般的生活。
里面是三间书房,中间玻璃窗隔做两层,从一边绕进去,玻璃窗内又是两间套房。
邹二姑娘朝南面看,能看见上面悬着“虚白”二字,一幅随手画的枯木竹石图。屋内中间摆着一个汉白玉的长方盆,盆上刻着许多诗词,盆中满满养着一盆水仙,此时花已半开。
旁边的盆内一大株的绿萼白梅,有五尺余高,老干着花,尚未开放。
钟可姑笑着对她说道:“隔壁书房有几位姑娘在谈诗,你也过去吧,就是我家的女孩个个骄纵惯了,若有怠慢了你的地方,念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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